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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到的梅雨季節,嚇壞所有的民生活動。新聞報導持續追蹤水位用量,想起幾年前也因久旱不雨,還奮力爬上翡翠水庫的源頭,拍下冰裂紋般的土地做為當年的紀錄,沒想到幾年後又逢此景,天候的異常,不禁要問究竟哪裡出了問題。

 全球暖化已經探討多年,科學家或許早已警覺其對未來深切的影響,但直到近幾年,世界各地洪水氾濫或極度的乾旱,在過度開發下山川海域不按牌理出牌,以不計其數的傷亡來償還對生態的破壞。過去因應資本主義的需求不得做必要的開採,但卻忽略自然皆有其時序、節奏;我們這個世代、悲觀的想著:這些美好的景緻,未來只能在博物館裡陳列的影像看到。

 在業餘攝影裡,較少關注生態保育的題材,一方面拍攝地點不易到達、另一方面不知從何下手。我們大多是透過一些保育單位、團體的記錄瞭解變遷,但在台灣各個攝影團體中,除了有國際沙龍自然生態組、月賽等相關題材、再者辦理一些公家單位委託的相關主題的攝影比賽,其中大都以美好的、瞬間的、稀有的影像來吸睛,較少看到深入的省思面向;攝影這項活動有休閒娛樂效果,此時此刻,我們是否稍微想想可以從哪些小地方著手?去做些甚麼?或許有些人認為這是報導攝影、這事新聞工作者的職責,雖說這是源自攝影的客觀、真實的本性,或者,將攝影比喻是追求自我表現的「鏡子」,或是做為「發覺與了解世界」的窗戶,所以我們不妨放寬視野、換個角度,將環境保育的課題,隨是透過影像關懷周遭的環境。

 另一方面,在十九世紀時,攝影被視為化學、光學、藝術三者結合造成力量;而在近兩百年後的現今,我們則必須找尋、創造更多內含的可能性,不僅是停留在「柏拉圖」的洞穴裡,透過光線的折射看到外面世界的景象,必須找到更富文化意涵的底蘊,才能讓攝影不會流於速食文化的表象。許多攝影老師都會提醒初學者,攝影並非單純的拷貝藝術品,必須賦予主體聯想、形式、風格、思想等,在探討數位成像系統如何形塑藝術的、攝影的、文化的實踐時,按下快門前就必須決定。

曾經在一個抽象畫展中,聽到兩個學生在一張畫作前討論,一個說:「我看到了魚。」另一個說:「不是啦!是一朵花。」固然每個人的美感經驗不同,但試圖從抽象畫中尋找具象的影子,不知是緣木求魚,還是為它畫蛇添足。就如藝術攝影的美感典範依照其形式的視覺語言,來自於事物本身、細節、框取、觀看位置、時間等,所以不論是「直接攝影」、還是「操作攝影」,在這樣的情境下就不在是問題了。

影像呈現是經過每位攝影師的選擇與修飾,有位舞蹈家曾說:「動作慢下來,心就靜了。」而心靜了,身體就舒坦了,「慢活」不是沒效率,而是打開心眼,認真的看待世界與自己。所以儘管新聞報導,四、五十年後可能面臨爭糧的恐慌,只要我們用攝影的心去關懷、重視我們生長的地方,至少能將這塊土地源遠流傳,這樣,我們升斗小民,也算是有所大作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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